Page 28 - 长寿印江美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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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的茎叶,儿时常和小伙伴一起拿来当作玩具,玩累了就随意丢弃到田边土坎,连

               大人们也并不用来与其他的菜叶一起作为猪食,据说它又涩又麻。一直觉得,芋的
               茎叶,只能化作泥,滋养大地。
                   无论是在文学上,还是在生活中,对荷的赞美,实在是太多了。荷的叶、荷的

               花、荷的果、荷的块茎,清香、美丽、清艳、味美,既有观赏价值,又有药用价值,

               还能满足味蕾对于味的挑剔,近乎完美。芋与荷,茎叶在外形与习性上,都颇为相似,
               块茎都是美味的食物,在这个层面上,二者的价值不分伯仲,印江人习惯把芋的茎
               称为芋荷。但荷常常被人赞颂,在于它的茎叶不光美丽而有清香,还能绽放出美的

               荷花来。而芋的茎叶,却很平凡,默默无闻,被作为多余之物遗弃。我以为,这便

               是作为芋的茎叶应有的宿命。
                   随爱人定居到贵州印江后,对于与家乡诸多不同的饮食习惯,都慢慢妥协了,
               唯有对于芋荷,一直爱不起来,总觉得它又麻又涩不可食用,总觉得它是一种应该

               被丢弃的无用之物。爱人常说,酸芋荷曾是土家族人民进献给土司的贡品,因而又

               叫土司菜。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,固有的对于芋荷的偏见,让我对它不屑一顾,视
               而不见。我以为此生与“酸芋荷”,当不会有任何交集。
                   大宝的来临,改变了我对“酸芋荷”的所有看法。怀孕 2 个月后,害喜(因怀

               孕产生的偏食、厌食现象)很厉害,吃饭似乎变成了最痛苦的事情,什么都吃不下,

               闻到什么都想吐,甚至是不吃东西也想吐。爱人打电话向婆婆报告喜讯时,无意中
               说了我害喜的事。第二天一早,婆婆从老家背着一罐自己用土罐腌制的酸芋荷,跋
               涉十余里山路,又乘坐 2 个多小时的汽车,把一罐泛着红色光泽的酸芋荷送到了我

               面前。连续 10 多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的我,看着那红红的酸芋荷,无味的口里,

               顿时便渗出了唾沫。当然,一开始对它也是排斥的,但是想着老人家的一番心意,
               勉强夹了一块放进嘴里,酸而脆,在咀嚼中不断有凉凉的酸透出来,十分爽口。入
               口之后,居然没有了往日一吃东西便想吐的感觉。就这样,我品着婆婆亲手栽种、

               亲手腌制、亲手送来的酸芋荷,吃完了大半碗饭。此后两天里,只要有酸芋荷,我

               便能正常地吃完一餐饭。但第三天,婆婆的脸由最初的喜悦,变得开始着急起来。
               爱人临上班前,婆婆叮嘱他下班一定要买肉回来。爱人解释说,我一闻到肉就要吐,
               所以好久没买肉了。婆婆说,光吃那没有油水的东西哪里行,两个人的身子,得有

               营养呀,否则不光大人的身子要被拖垮,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营养不良。那天,婆婆

               做了一盘酸芋荷炒排骨。那是我怀孕后第一次吃肉。之后,婆婆总能在酸芋荷与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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